“我觉得她不会同意。”宁愿放下一口都没喝的水杯，实在是天气原因，温水不适合她。
她只想爽快的，大口大口喝冰水。
方恒紧接坐到宁愿身边，跟着她放下杯子。比之在车上驾驶座与副驾驶的距离来讲，她和方恒已经不在人和人之间的安全距离了。
“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呢？”方恒看着她问。
宁愿不动声色挪开一点距离，“她比较傲气，这样受人摆布的事情应该不会做。”
事实如此，算不得她撒谎。
拍照这件事原本就是顺着摄影师的指令做，摄影师要构造空间感，人与身边景象是否和谐。在客户说出明确主题后，脑子已经有一套想法。
除非新人。不过就算是有经验的人，也都是由着摄影师安排。
“看出来了，她很有个性。”
方恒光是看到手机里没有回复的信息就头疼，那就不是容易上钩的人。
岂止是有个性，脾气也是蛮顶的。
宁愿察觉到他似乎要向自己移动，眉心不自觉蹙起，莫名反感，她刚要起身，方恒似乎有所察觉，径自就先起来了。
“我都忘记这儿还有空调，我去打开。”他的脸上看不出到底有没有生出什么心思，挺淡然。
她懒得探究，真要打起来，看起来文弱的方恒不是自己对手。不是托大，能跟着一个见过几次面的人来陌生地方，除了自己有一定武力值，还有一些微弱信任。
但是更多是相信自己的能力罢了。
方恒关玻璃窗，拉上窗帘，开空调。他坐到电脑桌前，招呼宁愿：“你过来看看我朋友之前的作品。”
宁愿走过去，见他操纵鼠标，点开文件夹，排排缩小的图片被他点开第一张。
是个漂亮的女生。
在空旷的废弃建筑物，由摄影师抓拍女生做出一连串动作里最好看的图片选集。
“这是比较常见的风格。”方恒每张停留大概五秒时间，直接切下一张。
边看边给宁愿解释：“工作室会对外接单，无论什么风格都可以。啊……我记得类似拳击台的写真风格也有，我给你找找看。”
不知道方恒点到的是哪一个，出来的图片是一张外放又露骨的写真照。
女孩躺在一张桌子上，穿性感的黑蕾丝短裤，上身用一只手捂起，虚虚遮掩无力的手，看不见人脸。
周边是纯白布景。
宁愿还没说话，方恒慌乱关闭。